西北军区大门口，夕阳西下。
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着迷彩色行李包，缓缓走向哨兵岗亭。
他的军装早已脱下，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便装，但那挺拔的身姿和坚毅的眼神，依然透露着十年军旅生涯留下的痕迹。
就在他即将递出退役证件的那一刻，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："楚天明！"
他转过身，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快步走来，肩章上的两杠三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"跟我走！"女军官的话简洁有力，不容置疑。
01
1992年春，楚天明十八岁那年，怀着一腔热血从江西赣州的小山村走进了西北军区。
那时候的他，瘦得像根竹竿，皮肤白净，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。
新兵连的第一天，班长就对他们说："能在这里站到最后的，才是真正的军人。"
楚天明记住了这句话，也用了十年时间来践行它。
从普通步兵到侦察兵，从班长到排长，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。
每一次实战演练，他都冲在最前面。
每一次危险任务，他都主动请缨。
战友们都说他是个不要命的家伙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那是因为心中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。
1995年，边境冲突中，他一个人端掉了敌人的一个暗哨，救出了被困的三名战友。
1997年，抗洪救灾时，他连续作战七十二小时，救出了十七名被困群众。
1999年，在一次反恐演习中，他以一己之力制服了五名"暴徒"，创下了军区记录。
功勋章一枚接一枚地挂在胸前，军衔也从列兵升到了少校。
可是这些年来，家里的情况却越来越糟。
父亲楚国富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，为了供他当兵，借了不少外债。
母亲身体一直不好，常年需要吃药。
最要命的是，去年父亲为了给村里修路做担保，结果承包商跑路了，欠下了十五万的巨债。
在1999年的中国农村，十五万简直是个天文数字。
楚天明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少，但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债主们隔三差五就到家里要账，父亲被逼得整夜睡不着觉。
母亲更是因为担心过度，心脏病越来越严重。
上个月，楚天明接到家里的电话，父亲在电话里哭着说："天明啊，爸对不起你，是爸拖累了你。"
那一刻，这个在战场上从不掉泪的硬汉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他知道，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。
部队虽好，功名虽重，但家人更重要。
02
连长办公室里，楚天明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，面前摆着一份退役申请书。
"楚天明，你真的想好了？"连长王建军皱着眉头，"你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，再过两年，团长的位置未必不是你的。"
楚天明点了点头："连长，我想好了。"
"为什么？"王建军不解，"你小子从来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。"
楚天明沉默了一会儿，才缓缓开口："家里有急事，需要我回去。"
王建军叹了口气，他知道楚天明的家庭情况。
这些年来，这个兵一直在往家里寄钱，自己却舍不得买一件像样的便装。
"钱的事情，我们想想办法，组织上也可以帮忙。"王建军试图挽留。
楚天明摇摇头："连长，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。"
其实，钱确实是很大的问题。
但更大的问题是，父亲年纪大了，身体也不好，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。
母亲的病越来越重，医生说需要长期治疗。
而他这个做儿子的，却远在千里之外，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。
每次回家，看到父母日渐苍老的面容，他心里都像被刀割一样疼。
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，可连自己的小家都保护不了，又谈何保家卫国？
王建军最终还是在退役申请书上签了字。
签字的时候，他的手有些颤抖。
"楚天明，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兵。"他说，"部队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，什么时候想回来，随时欢迎。"
楚天明站起身，向连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敬军礼了。
03
退役申请批准后，楚天明还有一个月的交接时间。
这一个月里，他要把手头的工作全部交接给接替者，还要参加最后一次大型演习。
这次演习的代号是"雄鹰2002"，是西北军区年度最重要的实战化演练。
楚天明被任命为红方特战小组的组长，任务是深入敌后，摧毁蓝方的指挥部。
演习开始前一天晚上，战友们为他举办了告别聚会。
"楚哥，真舍不得你走啊。"年轻的副班长小李红着眼眶说。
"是啊，楚哥，咱们小组还等着你带我们拿下团体第一呢。"另一个战友也说道。
楚天明举起酒杯："兄弟们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但是咱们的友谊永远不会散。"
大家一起碰杯，酒水洒了一桌。
第二天清晨，演习正式开始。
楚天明带着六名队员，从距离目标二十公里的地方开始渗透。
这一路上，他们要穿越雷区、躲避巡逻、突破重重封锁。
对于楚天明来说，这样的任务早就轻车熟路。
但今天不同，这是他军旅生涯的最后一战。
他要用一场完美的胜利，为自己的军人生涯画上句号。
经过十二个小时的潜行，他们成功接近了蓝方指挥部。
楚天明通过望远镜观察地形，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。
"小李，你带两个人从左翼包抄。小张，你们从右翼。我正面强攻。"他压低声音下达命令。
"楚哥，让我们正面强攻吧，太危险了。"小李担心地说。
楚天明摇摇头："这是命令。"
晚上九点，行动开始。
楚天明如同一头猎豹，悄无声息地潜入敌阵。
三分钟后，蓝方指挥部里响起了爆炸的声音。
"红方特战小组成功摧毁蓝方指挥中心，演习结束！"裁判组通过无线电宣布结果。
战友们欢呼着冲过来，把楚天明高高举起。
这一刻，他既自豪又心酸。
自豪的是，他用一场完美的胜利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。
心酸的是，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了。
04
演习结束后的第二天，楚天明开始办理退役手续。
人事科的老陈是个老好人，办手续的时候一直叹气。
"小楚啊，真的不再考虑考虑？你这样的人才，部队里可不多见。"
楚天明笑了笑："陈叔，我已经决定了。"
其实，这些天他也在犹豫。
十年的军旅生涯，这里有他最珍贵的回忆，有他最深厚的友谊。
离开这里，就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挖走一半。
但是想到家里的情况，他又坚定了决心。
手续办得很快，三天后就全部完成了。
最后一个晚上，楚天明一个人坐在宿舍里，看着墙上的照片。
那是他们小组在去年比武中夺冠时的合影，六个人笑得很灿烂。
还有一张是他刚入伍时的照片，那时的他青涩而稚嫩。
现在的他，皮肤黝黑，眼神坚毅，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。
这十年，他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官。
这里教会了他责任、担当、忠诚和勇敢。
这些品质将伴随他一生，无论走到哪里。
深夜时分，王连长来到宿舍。
"睡不着？"他在楚天明旁边坐下。
"嗯，有点舍不得。"楚天明实话实说。
王连长拍了拍他的肩膀："这说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。但是，人生就是这样，总要面临选择。"
"连长，您说我这个选择对吗？"楚天明问。
王连长想了想："没有对错，只有适合不适合。为了家人做出牺牲，这本身就是一种担当。"
这话让楚天明心里好受了一些。
第二天一早，楚天明收拾好行李，准备离开。
战友们都来送他，从宿舍一直送到营门口。
"楚哥，保重啊！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看！咱们永远是兄弟！"
楚天明一一和大家拥抱告别，眼眶湿润了。
05
背着行李包，楚天明缓缓走向军区大门。
这条路他走过无数次，但今天走得格外沉重。
每一步，都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。
快到门口的时候，他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看这座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军营。
阳光洒在营房上，一切都显得那么庄严肃穆。
哨兵看到他走过来，主动迎了上来。
"楚少校，退役手续都办好了？"哨兵小王问道。
楚天明点点头，从口袋里掏出退役证件。
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"楚天明！"
他转过身，看到一个女军官快步走来。
这个女人很年轻，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，皮肤白皙，五官精致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肩章上的两杠三星——中校军衔。
在西北军区，这么年轻的女中校可不多见。
"您是？"楚天明疑惑地问。
女军官走到他面前，仔细打量了他一番。
"我是军区司令部作战处的林雪菲。"她自我介绍道。
楚天明更疑惑了，作战处的人找他干什么？
"楚天明，暂时不要办理退役手续。"林雪菲说道，"司令员要见你。"
"司令员？"楚天明惊讶了，"我已经退役了，司令员见我做什么？"
林雪菲摇摇头："你还没有正式退役。只要没有走出这道门，你就还是现役军人。"
楚天明看了看手里的退役证件，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军区大门。
确实，他还没有走出去。
"司令员找我有什么事？"他问。
"具体的事情我不能说，但我可以告诉你，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前途。"林雪菲的表情很严肃。
楚天明犹豫了。
按理说，他应该立即离开，回家去照顾父母，偿还债务。
但是司令员亲自召见，这绝对不是小事。
"楚天明，相信我，你不会后悔的。"林雪菲看出了他的犹豫，"跟我走吧。"
她的声音很坚定，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楚天明深深看了她一眼，然后看向军区大门。
那里是他的过去，也是他的未来。
而眼前这个女军官，似乎要带给他一个全新的可能性。
"好吧。"他最终点了点头，"我跟你去见司令员。"
林雪菲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"明智的选择。"她说道，然后转身朝司令部大楼走去。
楚天明跟在她身后，心中充满了疑问。
司令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见他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中校又是什么人？
他即将面临的，会是怎样的命运转折？
06
司令部大楼里，楚天明跟着林雪菲走过一道道安全检查。
这里他以前来过几次，但今天感觉格外不同。
警卫们的检查比往常更加严格，林雪菲的表情也比刚才更加凝重。
"楚天明，待会儿见到司令员，你只需要听，不要多问。"她在电梯里小声叮嘱道。
楚天明点点头，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。
电梯停在了顶楼，这里是司令员的办公区域。
走廊里异常安静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。
在一扇写着"司令员办公室"的门前，林雪菲停下了脚步。
她整理了一下军装，然后敲门。
"进来。"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。
推开门，楚天明看到了西北军区司令员张国强。
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，身材高大，眼神锐利。
他的办公桌上摆着各种文件，墙上挂着军区的作战地图。
"司令员好！"楚天明立正敬礼。
张国强抬起头，仔细打量着楚天明。
"坐吧。"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。
楚天明坐下后，张国强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。
那是一份厚厚的档案，楚天明猜测应该是自己的人事档案。
"楚天明，十年服役期间，参加大小战斗演习四十七次，获得各类奖章二十三枚，三次荣立三等功，两次荣立二等功，一次荣立一等功。"张国强念着档案上的内容，"是个不错的兵。"
楚天明没有说话，静静地听着。
"但是你现在要退役。"张国强放下档案，直视着楚天明的眼睛，"为什么？"
楚天明犹豫了一下，然后如实说道："家里有困难，需要我回去。"
张国强点点头："我知道你家的情况。父亲因为担保欠债十五万，母亲身体不好需要治疗。"
楚天明有些惊讶，司令员竟然对他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。
"这些问题，组织上都可以帮你解决。"张国强继续说道，"但是有一个条件。"
楚天明心中一动："什么条件？"
张国强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
"你知道吗，最近国际形势越来越复杂，传统的作战模式已经不能适应新的战争需要。"他背对着楚天明说道，"我们需要组建一支全新的特种部队。"
楚天明隐约明白了什么。
"这支部队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支特种部队，它需要的是最优秀的人才。"张国强转过身，"而你，就是我们选中的人之一。"
楚天明的心跳加快了。
"具体是什么任务？"他问道。
张国强摇摇头："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全部，但我可以说，这关系到国家安全。"
房间里安静了下来，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楚天明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。
一方面，家里的情况确实很急，他需要回去照顾父母，偿还债务。
另一方面，司令员亲自召见，说明这个任务绝对不简单。
而且，如果组织真的能帮他解决家里的问题，那就太好了。
"楚天明，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。"张国强说道，"明天这个时候，我需要你的答复。"
楚天明站起身："司令员，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？"
"说。"
"为什么选择我？"
张国强笑了："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兵之一。在关键时刻，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。"
这句话让楚天明心中一暖。
十年的付出，终于得到了最高级别的认可。
"谢谢司令员。"他敬了个礼，然后跟着林雪菲离开了办公室。
出了司令部大楼，林雪菲带着他来到了军官俱乐部。
"我请你喝杯茶。"她说道，"我们需要好好谈谈。"
07
军官俱乐部里人不多，林雪菲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楚天明坐在她对面，仔细观察着这个神秘的女中校。
她的军装熨得很平整，军姿标准，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普通军人没有的东西。
"你不是普通的作战处军官。"楚天明直接说道。
林雪菲微微一笑："很敏锐。确实，我不是。"
"那你是？"
"总参谋部特种作战司令部，代号'雪豹'。"林雪菲压低声音说道。
楚天明心中一震。
总参特种作战司令部，那是中国军队最神秘、最精锐的部门之一。
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说过，更别说见到里面的人了。
"司令员刚才说的新部队，就是你们要组建的？"楚天明问道。
林雪菲点点头："代号'龙牙'，直属总参指挥，任务级别绝密。"
她停顿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："这支部队将承担最危险、最重要的特殊任务。而你，被选为小队长之一。"
楚天明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从一个即将退役的普通军官，到绝密特种部队的小队长，这个转变来得太突然了。
"为什么是我？"他再次问道。
林雪菲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。
"这是你十年来的所有任务记录，包括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机密评估。"她说道，"你在实战中表现出的冷静、勇敢和智慧，都是顶级的。"
楚天明翻看着文件，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参与的每一次任务。
甚至包括一些他以为没人知道的细节。
"更重要的是，你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。"林雪菲认真地说道，"这比任何技能都珍贵。"
楚天明合上文件："如果我加入，家里的问题真的能解决吗？"
林雪菲拿出另一份文件："你父亲的债务，组织上可以一次性代为偿还。你母亲的治疗费用，全部由军队医院承担。另外，你的父母可以享受军队家属的所有待遇。"
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。
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，还为父母的未来提供了保障。
"那我需要付出什么？"楚天明问道。
"你的一切。"林雪菲的回答很简单，"一旦加入'龙牙'，你就不再是楚天明，而是代号'猎鹰'的特战队员。"
楚天明明白了。
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作调动，而是一次人生的彻底改变。
"我需要离开家乡，离开亲人，去执行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务。"他说道。
林雪菲点点头："是的。而且，你的身份将成为绝密，连家人都不能知道你在做什么。"
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。
但是想到父母的困境，想到国家的需要，楚天明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。
"我可以考虑到明天吗？"他问道。
"当然。"林雪菲站起身，"但是我要提醒你，这个机会不会等太久。"
她递给楚天明一张名片："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如果你决定了，随时可以找我。"
楚天明接过名片，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，没有其他任何信息。
"林中校，最后一个问题。"他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雪菲，"如果我拒绝，会有什么后果？"
林雪菲回过头："没有后果。你依然可以正常退役，组织上也会帮你解决家里的一部分困难。只是，你可能会错过人生中最重要的机会。"
说完，她转身离开了。
楚天明一个人坐在俱乐部里，看着窗外的夕阳。
这一天发生的事情，比他过去十年经历的还要戏剧性。
08
当天晚上，楚天明躺在宿舍的床上，整夜未眠。
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今天的画面。
司令员威严的面容，林雪菲神秘的笑容，还有那些关于"龙牙"部队的描述。
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既兴奋又忐忑。
第二天一早，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"天明啊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"母亲虚弱的声音传来。
"妈，我可能还要晚几天。"楚天明撒了个谎。
"没关系，你先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。家里有我和你爸呢。"母亲总是这么体贴。
挂了电话，楚天明心中更加痛苦。
如果加入"龙牙"，他就不能经常回家了。
但如果不加入，家里的困难又很难解决。
上午十点，他拨通了林雪菲的电话。
"我想再了解一些情况。"他说道。
林雪菲约他在军区后山的一个小亭子里见面。
那里很僻静，不会有人打扰。
"考虑得怎么样？"林雪菲开门见山地问。
"我想知道，'龙牙'部队具体会执行什么样的任务？"楚天明问道。
林雪菲看了看四周，确认没有其他人，才小声说道："反恐、营救、侦察、破坏等等。任务地点可能在国内，也可能在国外。"
"国外？"楚天明有些惊讶。
"是的。在必要的时候，我们需要走出国门，维护国家利益。"林雪菲解释道。
这比楚天明想象的更加危险。
"队员的伤亡率高吗？"他问出了心中最担心的问题。
林雪菲沉默了一会儿："不会撒谎，确实很高。但是，每一次牺牲都是有意义的。"
楚天明点点头，他理解这种意义。
军人的价值，本来就不在于个人的生死，而在于能为国家、为人民做出多大的贡献。
"如果我加入，什么时候开始？"他问道。
"立即。"林雪菲的回答很直接，"今天下午就要前往训练基地，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特训。"
楚天明吃了一惊："这么快？"
"时间很紧迫，新部队必须尽快形成战斗力。"林雪菲解释道。
楚天明陷入了深思。
三个月的特训，意味着他至少三个月不能回家。
而训练结束后，就要开始执行任务，回家的机会就更少了。
"你的犹豫我能理解。"林雪菲突然说道，"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。"
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，递给楚天明。
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军官，长得很帅气。
"这是我的哥哥，林雪峰。"林雪菲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两年前，他在执行一次营救任务时牺牲了。"
楚天明仔细看着照片，那个男人的眼神很坚定，和林雪菲有几分相似。
"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？"楚天明问道。
"因为我希望你明白，选择这条路，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，也是为了那些需要保护的人。"林雪菲说道，"我哥哥死的时候，救了十二名人质。他说过，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，他还会做同样的选择。"
这番话深深触动了楚天明。
他想起了自己当兵的初衷，想起了那些年执行任务时的使命感。
那种为了正义、为了保护无辜而战斗的感觉，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体验。
"我需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。"楚天明站起身说道。
林雪菲眼中闪过一丝喜悦："你决定了？"
楚天明点点头："是的，我加入'龙牙'。"
林雪菲伸出手："欢迎你，猎鹰。"
楚天明握住她的手："请多指教，雪豹。"
下午两点，楚天明再次来到司令员办公室。
"司令员，我的决定是加入'龙牙'特战队。"他郑重地说道。
张国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："很好。从现在开始，你就是'龙牙'特战队的一员了。"
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："这是你的新军衔任命书，少校升中校。"
楚天明接过任命书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个军衔的提升，代表着他人生的新起点。
"你的家庭问题，明天就会有人去处理。"张国强继续说道，"你父母也会得到最好的照顾。"
"谢谢司令员。"楚天明由衷地说道。
"不用谢我，这是你应得的。"张国强站起身，"现在，去报到吧。林雪菲会带你去训练基地。"
楚天明向司令员敬了最后一个军礼，然后跟着林雪菲离开了办公室。
在去训练基地的路上，楚天明给家里打了最后一个电话。
"爸妈，我要去执行一个特殊任务，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回家。但是家里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，组织上会安排的。"
"好儿子，你去吧，家里你不用操心。"父亲虽然不舍，但还是支持他。
"天明，你要保重身体，注意安全。"母亲的话里满含着不舍。
"我会的，妈。等我回来，一定给你们一个惊喜。"楚天明强忍着眼泪说道。
挂了电话，楚天明看向窗外。
那里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军营，是他青春记忆的地方。
现在，他要告别过去，迎接一个全新的未来。
车子渐渐远去，军营在夕阳中越来越小。
楚天明知道，从今天开始，他就是"猎鹰"了。
一个为了国家、为了正义而战斗的特战队员。
这条路或许充满危险，或许孤独难耐，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正如林雪菲的哥哥说过的话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，他还会做同样的选择。
因为，这是一个军人的使命。
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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